凤归砚,一部引人入胜的小说作品,由兰笙倾力打造。故事中,沈砚昭蘅萧彻经历了一系列曲折离奇的遭遇,展现出勇气、智慧和坚韧的品质。沈砚昭蘅萧彻面对着挑战和困难,通过努力与毅力,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目标。 奏表上虽未明言,但那“贤君”二字,却悄然指向了传闻中那位手持玉佩、流落民间的前朝皇子——……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世界。
大殿之上,金銮冰冷,空气仿佛凝固。
就在百官垂首,以为又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早朝时,一个清瘦的身影自队列中走出,是专管纠察弹劾的御史李玄。
他手持玉笏,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,掷地有声:“臣,奏请重开太学,恢复汉制礼乐,以安天下士人之心。”
一语既出,满殿死寂。
龙椅上的萧彻缓缓抬起眼,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:“李玄,你是念书念傻了?还是忘了如今坐在这龙椅上的人姓什么?现在,是我萧氏的天下!”
他话音中的杀气,让殿内温度骤降。
李玄却不为所动,他俯身叩首,额头触地,声音愈发洪亮:“臣非为汉,乃为天下万民。陛下以武立国,功盖当世,然民间皆传《正统论》,其中有言:‘无德而居大位者,必不得久长。’若陛下不正名分,不以礼乐教化收拢人心,恐根基不稳,人心思变。”
《正统论》三个字一出,满殿哗然。
这本不知从何而来的禁书,私下里早已传遍九州,字字句句都在拷问新朝的法统。
萧彻的脸瞬间沉了下去,眼中怒火喷薄而出,他猛地一拍龙案,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:“好一个‘无德而居大位’!好一个李玄!来人,把他给朕拖下去,打入天牢,朕倒要看看,是他这张嘴硬,还是朕的刀硬!”
两名如狼似虎的禁军立刻上前,将李玄架起就往外拖。
李玄面不改色,只是遥遥望了一眼人群中某个不起眼的角落,
风,真的起了。
阴冷潮湿的天牢里,霉味与血腥味混杂在一起。
沈砚提着一盏孤灯,缓步走到最深处的牢房前。
李玄披头散发,身上的官服已然破损,正靠着墙壁闭目养神。
听到脚步声,他睁开眼,见到来人,脸上露出一抹苦笑:“你早知我会是第一个出头的,对不对?”
沈砚将灯放在地上,昏黄的光晕照亮两人之间的方寸之地。
他没有否认,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:“你是天下文人的表率,素有风骨。你若不出头,谁会相信一本薄薄的《正统论》,真能让这朝堂动刀兵?”
李玄惨然一笑:“原来我只是一颗问路的石子。”
“不,”沈砚的目光沉静如水,“你不是石子,你是火种。从今天起,全天下的眼睛都会盯着这桩冤案,盯着陛下如何处置一个为‘礼’**的忠臣。他们会愤怒,会不平,会愈发相信《正统论》中的每一个字。”
他站起身,准备离去。
在转身的瞬间,他留下了一句话,声音轻得仿佛耳语:“熬过去。三日后,凤鸣东市。”
萧彻的书房内,烛火通明。
昭蘅正小心翼翼地为他整理堆积如山的文书,这是她每日的差事,也是她能离权力中心最近的时刻。
忽然,她指尖一顿,从一沓寻常的州府奏报下,抽出一张薄薄的宣纸。
上面是萧彻那熟悉的、力透纸背的字迹,却写着让她如坠冰窟的内容。
那是一份拟好的密令:查明前朝公主身份若实,即刻寻机赐死,以绝后患。
她的名字“昭蘅”二字,赫然在列。
昭蘅只觉得浑身血液瞬间凝固,她下意识地将密令塞回原处,正想悄无声息地退下,门外却传来了萧彻与心腹大将的对话声。
“陛下,那丫头留在宫里,终究是个隐患。如今《正统论》闹得沸沸扬扬,万一她的身份暴露,后果不堪设想!”
“我知道。”萧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疲惫与烦躁,“她若真是前朝的公主,留着,就是一把悬在我脖子上的刀。可……朕看着她长大,竟……竟有些下不了手。”
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书房内,昭蘅缓缓靠在书架上,浑身都在发抖。
她紧紧握住袖中那本她偷偷抄录的《正统论》,第一次,心中生出了无比强烈的念头——她要逃,逃离这座华美的囚笼。
三日后,京城东市。
本是人声鼎沸的街头,却出现了一桩奇事。
一群衣衫褴褛的孩童,竟在市集中央齐声朗诵起《正统论》的片段:“天命靡常,唯德是辅……”,童音清脆,却字字诛心。
官差前来驱赶,孩童们一哄而散,可没过多久,街边的酒肆里,说书人又抚着惊堂木,绘声绘色地讲起了“沈博士痴守十年婚约,只为等候落难公主归来”的传奇故事。
百姓们听得如痴如醉,纷纷围观叫好。
更有白发苍苍的老儒生,当场老泪纵横,捶胸顿足:“公主尚在,汉室未亡!这才是我们大汉的风骨和体面啊!”
舆论如野火燎原,迅速席卷了整个京城。
与此同时,快马自四方而来,七州太守的联名上表被送至御前,奏请陛下广开言路,顺应天意,择立“贤君以正天下”。
奏表上虽未明言,但那“贤君”二字,却悄然指向了传闻中那位手持玉佩、流落民间的前朝皇子——刘子瑜。
夜色如墨。
沈砚与心腹赵九在城中一处隐秘的宅院会面,仔细部署着接应刘子瑜入京的各项事宜。
“一切按计划行事,务必确保万无一失。”沈砚沉声吩咐。
离开宅院,他并未直接回府,而是策马绕到了那片早已化为废墟的旧宫遗址。
断壁残垣在月光下透着说不尽的凄凉。
沈砚翻身下马,独自站在曾经的未央宫地基前,驻足良久。
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温润的铜符,符上雕刻着一只浴火展翅的凤凰,正是当年昭蘅的父皇亲手交给他,唯有未来皇后方可持有的“凤归令”。
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冰凉的铜符,对着空无一人的废墟低声私语,像一个郑重的承诺:“再等等,我很快……就来接你回家。”
那一夜,昭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
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未央宫,宫殿完好如初。
沈砚就站在高高的台阶上,一身玄色朝服,手中捧着的却不是书卷,而是传国玉玺。
他对着她,缓缓伸出了手。
昭蘅猛地从梦中惊醒,窗外天光微亮。
她心跳如雷,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。
她翻身下床,拿起桌上的一截炭笔,在素白的墙壁上,一笔一画,用力写下八个字:“砚台未冷,凤当归巢。”
写完最后一个字,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恰在此时,房门被匆匆推开,从小照顾她的陈嬷嬷一脸惊惶地跑了进来,压低声音道:“公主,不好了!城外……城外来了个叫刘子瑜的孩子,说、说是您的堂弟!他还……他还带了一封信,说是给您的,落款是……‘沈砚’!”
昭蘅的瞳孔骤然紧缩,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逆流。
她缓缓转过身,看着陈嬷嬷手中那封普普通通的信,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,慢慢抚上那个烙印在她心头十年的名字。
昭蘅盯着那封署名“沈砚”的信,指尖发颤。信中只有一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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