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暮雪中春药时,无心脱了袈裟将她抱进寺庙。
念经撞钟,也掩盖不了女人娇柔的声音。
无心出来时,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。
他风轻云淡地嘱咐我:
“暮雪身子虚,多炖些汤补补。”
“又受了惊吓,需多听经安抚,请你腾出主殿。”
身后有人笑出了声。
当着我的面,打赌黄金万两。
赌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,像春风楼的女人,继续没脸没皮地勾引和尚。
可我只是抬手给了他一巴掌,而后冒雪下山。
在父皇殿前长跪不起:
“我愿意去和亲。”
……
下山前,我绕到无心的禅房,要一封信。
禅房里传来男人的声音。
门没关严,无心半靠在墙,背对着房门。
压抑的声音不可控制地溢出:
“暮雪……”
我指甲嵌进肉里,内心嗤笑。
过去三年,我装醉倒进他怀里,被他冷漠推开。
在他面前脱光,他紧闭双眼。
甚至自己喝下春药,将他和我锁在一起,他连脚步都没挪动一瞬。
我用尽浑身解数,却只换来他一句:
“出家之人,戒色无心。”
雪花飘进眼睫,我推开房门。
无心动作一顿,抬眸间闪过几分恼怒。
但很快,他将自己的欲望强行压下去,重回冷清和尚的躯壳。
“九公主自重,天色已晚,你我当保持距离才是。”
我微微冷笑。
他脱下袈裟将江暮雪抱进怀里时,可想过保持距离?
“我今夜下山,你写封信,要我父皇救助城外难民。”
他是百年难遇的奇才。
过目不忘,七窍玲珑,人人皆说他是活佛转世。
他若写信,就连皇帝也要听劝一二。
无心神色缓和几分:“日前暮雪提过,我已写好。”
他从案台上拿出一封信递给我。
修长的指尖捏住最外缘,不让我有任何越矩的机会。
“九公主身份尊贵,定不会抢了暮雪的功劳。”
任谁都知,无心大师不插手人间事。
我求了他七天,捐了十箱香火,他都没松口。
为了江暮雪,他什么原则都可打破。
信落在手里,窗外雪簌簌地越下越大,压弯了竹。
我转身下山。
身后,无心张了张嘴。
雪下得太大,他想问我是否有伞。
江暮雪红着脸出现在他门外,无心嘴里的话收了回去。
九公主身份尊贵,哪轮得到他来关心。
雪太大了,我连下山的路也看不清。
五年前,我母妃生了疫病,江暮雪父亲进宫医治。
用错了药,致终身瘫痪。
此后,我和母妃便成了宫中任人欺压的下等人。
什么侍女护卫,我是没有的。
不过这也便宜了我,时常能溜出宫,寻寻乐子。
我叹了口气,打算等雪停了再下山。
正这时,寺庙内忽然响起了兵戎相交的声音。
我急忙回头,朝里奔去。
却瞧见无心护着江暮雪,身中数刀。
他是出家人,犯不得杀戒。
我瞧见他身上的猩红,不知哪儿来的勇气,拔了发钗往里冲。
电光石火间,那贼人刀尖已经抵上了江暮雪的咽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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